余芬 陈晨 李艳梅

[摘 要] 研究生教学强调培养自主学习和创新思维能力。线上教学由于缺乏面对面交流，很难获知学生的专注情况等，如何在线上教学中更好地激发学生学习兴趣、激励学生自主学习和创新思维显得尤为重要。通过雨课堂、Zoom会议等平台结合使用，采用以問题为导向的PBL教学法（Problem-Based learning）结合教师启发式的系统讲授的教学模式应用于在线疫苗学课程教学，根据课堂表现、成绩和问卷结果显示是成功的。该教学模式帮助学生建立完整知识体系的同时，培养科研、创新思维，并有效提高了群体性学习氛围和参与感。

[关键词] 雨课堂;Zoom会议;教师启发式;PBL教学法;自主学习

[基金项目] 2016年度北京协和医学院教改项目“疫苗学网络教学平台建设”（10023201601801）

[作者简介] 余 芬（1975—），女（彝族），云南巍山人，学士，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医学生物学研究所教育处主管技师，主要从事研究生教育管理研究。

[中图分类号] G64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9324（2021）23-0137-04   [收稿日期] 2021-01-11

一、引言

在新冠疫情的影响下，线上教学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其优点是不受时空限制，可共享优质教育资源，教学视频可随时回放。然而，在线教学由于缺乏面对面讲授和交流过程，教师很难获知学生的专注程度。师生在空间上的分割性，导致群体性学习氛围的缺失、学生学习的孤独感以及低自律性[1]。如何调动学生的专注性和自主学习，成为线上教学的难点。

以问题为导向的教学法（Problem-Based Learning，PBL）首次在20世纪60年代加拿大的麦克马斯特大学医学院提出，后来在国外医学教学中广泛使用[2-4]。PBL教学法是“以学生为中心，以问题为基础”，学生围绕问题独立收集资料，通过小组讨论的形式，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从而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提高交流和协作能力、表达能力，具有批判性思维[5-6]。研究生阶段的教学需要更多地培养自主学习能力、应用能力、思辨能力和创新能力。近年来，国内一些线下的医学教学课程中采用了PBL教学法，对于学生自主学习和思维培养有显著的效果[7-11 ]，然而，有学者认为，PBL教学取消了教师系统讲授，不利于学生掌握完整的医学基本理论[ 12 ]。文章以北京协和医学院医学生物学研究所开展的疫苗学课程教学为例，探索在多平台结合下，教师以问题为导向的系统讲授结合PBL教学法在研究生教学中的应用。

二、课程概况

疫苗学是一门综合性应用很强的科学，它包括了微生物学、传染病学、流行病学、免疫学、分子生物学、病理学等多学科的实践和理论[ 13 ]。疫苗学课程是北京协和医学院研究生学位课程，对于基础医学、药学、生物学的研究生是一门非常重要的学位课程。

（一）教学对象

除北京协和医学院硕士研究生，还有昆明医科大学、中生集团的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长春生物制品研究所和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的硕士研究生。选课学生88人，共分8个小组。

（二）教学目标

通过学习疫苗学基础理论及其技术体系，结合病毒性疫苗、寄生虫疫苗、细菌性疫苗和肿瘤性疫苗，学会如何把疫苗学知识从科学概念上升到疫苗研发和应用。通过讲授、小组讨论，提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培养科研思维和自主学习的能力。

三、线上教学设计

（一）使用平台

教师在雨课堂平台进行系统讲解，Zoom会议互动和讨论，微信群发通知和答疑。

（二）教学模式

以问题为导向的教学法，课前自学、小组讨论;课中教师先讲解理论知识、科研思路、案例，使学生对学科知识有系统、完整的理解，然后进行大量交流、问答和讨论;或进行小组PPT汇报，组间提问、答辩，教师补充和总结。通过学生的课堂表现、课后作业和考核论文、体验反馈进行教学效果评价。如图1所示。

四、教学实施

（一）课前

1.通过问卷星进行需求调查。确定教学目标、教学大纲和教学方式。教师备课，形成问题式的教学大纲，精心设计课前问题。疫苗学课程教学大纲如表1所示。

2.学生分组，推送问题、视频及阅读材料，学生根据问题思考，学习推荐材料，并自行查阅大量文献，进行小组讨论，准备PPT。

（二）课中

教学分为讲授环节（约1.5课时）和讨论环节约（2.5课时）。教师在雨课堂讲解理论知识，通过启发式问题层层推进，启发学生思考，同时穿插视频、案例和科学故事帮助学生理解，引发学习兴趣。通过讲授使学生对学科知识有系统、完整的理解。通过Zoom会议平台进行大量交流、问答、讨论、小组PPT汇报和组间提问。教师就讨论内容进行补充、总结、拓展延伸和启发，帮助学生在问题讨论中整合知识，提高思辨能力，引导创新思维。

例如：第三讲疫苗是如何提升人类的想象力的？在讲解疫苗研究技术时穿插这样的问题：现有疫苗制备技术的模式能让你对疫苗的本质特征有什么认识和理解？现有的疫苗制备技术将会在什么程度上有新的突破？新冠疫苗应该用什么形式更为合适？基于人类长期以来与自然环境因子和各种微生物相互作用，在漫长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人类特有的生存空间，站在更高层次来认识疫苗技术如何不断突破。在讲到疫苗研究应用可能的前景提出：如果大数据能够支持我们模拟人类免疫系统的运行机制，是否可以超越进化理论构建针对所有的病原体的疫苗？爱因斯坦的“怀表理论”是否适用于疫苗的研发？在教师的启发下，学生讨论活跃。最后在爱因斯坦的“怀表理论”的讨论中结束。教师通过“怀表理论”，引导学生在疫苗科研道路上，要有好奇心、学会推理、逐步接近事物本质。同时也要明白，在做科研过程中，人类仅能无限接近事物本质，不可能完全复制事物的真相。这一理论调动了学生的好奇心，学生脑洞大开，纷纷提出自己的观点和想法。最后教师总结， 疫苗学所取得的巨大进展，基于人类对其自身在进化过程形成的免疫系统能力的经验认识的积累和突破，其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类与病原微生物相互作用的进化过程，疫苗是在进化设计基础上的科学产物。每一节课都贯穿着教师一个个精心设计的问题，如：为何H1N1疫苗研发速度比Ebola疫苗快？有了高效的药物治疗还需要疫苗吗？疫苗接种犹豫由哪些心理因素造成的？教师拓展到疫苗学与文化、社会、信仰、种族关系，这样的问题引起学生的好奇和思考。讲到病毒疫苗研发应用时，教师课前要求7个小组各选一个不同的新冠病毒疫苗研发的技术路线，要求包括理论依据、临床评价。学生经过课前的大量准备，精彩的PPT汇报，小组间激烈的讨论，老师的归纳、补充和讲解，最终对疫苗研发的不同技术路线有了深入的理解。老师最后以默克公司低价转让乙肝疫苗技术给中国的故事，启发大家理解疫苗人的使命和胸怀。

（三）课后

1.每节课后的问卷调查，及时了解教学效果，并调整教学方式、教学进度。

2.学生通过雨课堂或微信群及时反馈、提问，教师及时答疑解惑。

3.课后作业，每单元结束，根据开放性考题撰写一篇论文，在规定时间内提交，教师评阅。

（四）教学效果评价

1.通过课堂评价。教学助手对学生的课堂参与度、课堂问答、小组汇报和讨论中的表现，对学生知识的掌握程度和思维的活跃程度都进行了记录。疫苗学课堂学生的参与度非常高，讨论热情高涨、课堂氛围活跃，对知识的理解和应用达到预期目标。

2.每个单元结束后进行考核。开放性考题需要许多知识联系起来，考核学生对知识体系的掌握程度、解决问题能力、综合能力和思维方式等，学生的考评成绩均在80分以上，考核结果达到了预期目标。

3.通过问卷星调查学生对在线教学效果的满意度。总体教学效果90.18%、达预期值98.78%、内容98.78%、对今后科研的帮助98.78%、授课方式91.46%、系统性93.90%、衔接性91.47%、师生互动93.90%、启发思维和激发兴趣93.90%、同伴学习效果92.68%、小组讨论时间安排合适度79.27%。

五、讨论

网络在线平台各有优缺点，雨课堂的优势：课程自动录制，学生可以随时查看PPT和回放教学视频，同时教学管理非常方便，缺点是师生互动不便。结合使用Zoom会议或腾讯会议，可以很好地实现师生互动和共享PPT，微信群发通知、答疑解惑，方便师生。几个平台结合使用可以取长补短，发挥最好的教学效果。

PBL教学法是通过同伴间的学习和合作来解决实际问题，通过解决问题来学习隐藏在问题背后的科学知识，锻炼查阅文献、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和批判性思维。但疫苗学课程综合应用性强、难度大，仅靠自学和讨论式的学习，学生很难获得系统完整的知识体系。教师的系统讲解，可以帮助学生建立应有的完整的知识体系。由于教师讲解的方式是带着问题、启发式的，学生在听课的过程中需要跟着教师的思路不停地思考，提高了学生专注性，启发了学生的科研思维。学生在自学和小组讨论过程中，锻炼了自主学习的能力、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交流和协作能力，同时，也减少了在線学习的孤独感。教师在讨论中的总结、拓展进一步引导、启发学生思考，培养学生科研思维和创新思维。

从学生体验反馈来看，对教学内容、方式、效果等方面的满意程度都在90%以上，对该教学模式体验良好。但是，“课堂上的小组讨论时间安排合适”一项上，仅有79.27%的学生觉得是合适的，19.51%学生认为讨论时间过长，可能和学生的程度和课前的准备是否充分有关，课前阅读和深入思考越多，从中获益就越多。今后的教学中小组讨论时间的分配，还需要进一步调整和优化。

六、小结

雨课堂结合Zoom会议使用可以有效取长补短，提高在线课程教学效果。采用以问题为导向的教师系统讲授结合PBL教学法能启发研究生学习兴趣和科研思维，使在线课程远端的学生听课更专注。教师讲解有利于系统完整地掌握整个知识体系。通过分组学习和讨论提高自主学习的能力，提高交流、相互支持和协作的能力、表达能力，以及批判性思维能力和创新思维能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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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杨建军.PBL在医学教学中应用研究[J].现代职业教育，2019（27）：21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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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张延龄，张晖.疫苗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4：28.

How to Stimulate Postgraduates Autonomous Learning in Online Teaching： Taking Vaccinology Teaching as an Example

YU Fen， CHEN Chen， LI Yan-mei

（Institute of Medical Bi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 &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Kunming， Yunnan 650118， China）

Abstract： Self-learning and innovative thinking ability are emphasized in postgraduate teaching. Due to the lack of face-to-face communication， it is difficult for teachers to know whether students are focused on learning during online teaching. It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to arouse students interest in learning and encourage students independent learning and innovative thinking in online teaching. Based on online platforms， i.e. Rain Classroom， Zoom Video conferencing， the teaching model of problem-based learning（PBL） combined with teachers heuristic and systematic teaching is adopted the online teaching of the course of Vaccinology. The students class performance， grades and questionnaire result indicate that the online teaching of this course is successful. This teaching model helps students to establish a complete and systematic knowledge framework， while cultivating their scientific and creative thinking. It also promotes the group learning atmosphere and students participation.

Key words： Rain Classroom; Zoom conference; teachers heuristic and systematic teaching; PBL teaching method; self-learning